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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湖画派建设浅议

潘小庆 (著名画家)

在这次研讨会之前,我去无锡参观了杨雨青的画展,画家“白相相”的心态,我是十分赞赏的,情不自禁在留言簿上写下了八个字:“笔墨之道,本乎心情”。在我心里,琴棋书画——画,是最末一等的了。画画,也就是玩玩而已(所谓白相相也)——当然,好玩,必须尽力玩好。如同做人,得懂规矩,否则不成方圆。诚然,国家兴旺,匹夫有责。世间没有美术,人类照样前进,只不过少了一些情趣,多了一点枯燥。

画画,作为一种谋生手段,应该说是一种常态,无可非议。但是,你又想成为“艺术”家,希望自己的“东西”是“艺术”品,似乎还得有点讲究。艺术的本质,很重要的是自由,是真诚,是意趣;艺术的基本功能,是美育,是教化,是批判……中国画,是一个约定俗成又是客观存在的艺术形态。中国画的审美创造,应该说是拥有一种情怀、人性、智慧和技巧的劳动。中国画,讲究的是心境,心境不同,书画艺术的气息、格调、品位也就不同。试想,既身不由己,心灵尚不自由,怎么可能玩转艺术?中国画之所以独特、灿烂,无不凝聚了先辈们的智慧和心血,底蕴深厚,源远流长……

古今中外,凡艺术品都有一个共同特点:形式优美,让人“怦然心动”;技艺精湛,令人“叹为观止”;富有内涵,可以“回味无穷”。如今,值得欣慰的是在画界,有人乐于探索,即便穷困潦倒,默默无闻,仍孜孜不倦,苦心经营,是应该钦佩的;也有人好弄行货,活得滋润,甘当小画匠,自我陶醉,也无须指责。万物生长,各得其所嘛。若无公害,相信时间的淘洗,艺术价值终会优胜劣汰!

不久前央视的“文明之旅”,播放旅美画家丁绍光的演讲,颇为精彩。他不愧为是一名有良知的画家。在美国,当他实现了财富的快速积累、历经浮华之后,发现自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,必须得讲求内心、内在和内涵。当他沉浸于东西方艺术的比较后,能敢于否定自己,很不容易。

丁绍光在演讲中,特别提到黄宾虹的一段话:“唐画如麴,宋画如酒,元画如醇,元代以下,渐如酒之加水,时代愈近,加水愈多,近日之画已有水无酒,故淡而无味。”可谓掷地有声,值得深省。我理解,这缘于黄老对中华优秀艺术的深深挚爱,而对那些“画有四病:邪、甜、俗、赖”等失误者,所表达的一种痛惜之情。记得,他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的1950年,还讲过这样的话:“中国千百年来绘画,虽未尽善尽美,取长舍短,尤在后来创造,特过前人,非可放弃原有,而别寻蹊径。”他老人家对中国画是满怀希望的。——应该承认,半个世纪过去了,当今中国画坛,人才辈出,佳作不断。但是,常见堂堂的国家级美术画刊,其中不乏一些“著名”美术评论家,为了吹捧的需要,盲目吹捧,沽名钓誉,危害了整个艺术生态。

谁也不会否认,画画是门手艺活,世上的天才毕竟很少,“混世”的工匠很多,有些虽然投机“升了天”,昙花一现也是必然的。而“神与物游”写在书上,人所共知,却常被忽视。窃以为,历来所有“画派”均非自封,也许都是当时及后人为了评判或某种需要一说而已。记得,上世纪90年代初,“新文人画”的兴起,著名美术评论家栗宪庭先生,曾将董欣宾、贾又福列为“南线北皴的代表人物”。当时,我与欣宾在南湖的“天地居”朝夕相处,他的态度很明确,“我的线条应该可以,但我不是新文人画派的代表,更不是领军人物!”。我想也是,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,才会利用画派来为自己撑腰,并藉此沾沾自喜!

凡喜欢画画的人,千万不要抱有那么多的使命感,更不要有太多的精神负担,玩玩而已,自然一点,真实一点,轻松一点,自得其乐,有什么不好?画之妙处,不在华丽,而在韵味;不在雕琢,而在随意。画,是作者生命情怀的映现——神与物游,是对客观对象审美价值有自己独特的判断。形而上为之“气”,形而下为之“器”——故,气度大小,决定是否大器还是小器!

不争的事实是,我的家乡无锡,名副其实的是一方风水宝地。俗说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”——就美术而言,无需我赘述,从古至今曾经拥有个很多大师和大家,值得我们自豪、尊重和珍惜!作为后人,我们如何更好的继承和发扬光大,真的需要静心思考,尽力而为!

但愿“太湖画派”有所成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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